forever-cqqc | 9 points | Oct 06 2021 15:27:21

十九世紀醫官筆下的中國環境

整理摘要，方便阅读：

一、概括

1871年在厦门海关担任医官的P说：「厦门城就像大多数的中国城镇一样，是最为肮脏的。狭窄而不规律的街道极度污秽，而让人感受到各种的不洁，相对于欧洲设计的卫生机制，这里只有猪狗在负责相同的工作。」

二、穿着

鸦片战争时的英国舰队医务长W描述更详细：「中国人很少把水用到皮肤上面，洗澡对他们来讲是种未知的奥秘。」他批评中国人不穿内衣，「也不穿任何可以换洗的衣物，日夜穿着同一件衣服，衣服穿到破烂没办法穿为止，从不更换。」

三、居住

W批评，房子通风不良，且住了太多人：「门是房子唯一的通风，房间太小极度壅挤。」

福州医官S观察中国房子铺的木头地板，木板之间没有榫，各种秽物都累积在木板收缩后产生的缝隙当中。遇到风吹或火灾，就会发现房子地基有大量腐化的秽物。

北海医官L曾研究中国的居住卫生：「今年我进入许多房子，记录他们的状况，其中很多房子里有条没加盖的浅沟贯穿，所有污秽都进入沟中，这些排水沟很少清理冲洗，发出恶臭，排泄物则渗透到地板当中。」

1863来厦门传教的J牧师惊叹「中国家庭居然可以生活在这么狭窄的空间，一间根据我们观念只能住一个家庭的房子，居然可以住进这么多家庭，令人啧啧称奇。」

1885旧金山卫生局的报告，认为要与中国人保持距离，因为中国人总是想办法挤成一团，「尽量紧密地挤在一起，几乎是中国人普遍共通的习俗。」这份报告指出一进入旧金山中国城，放眼所见的肮脏壅挤，仿佛但丁描写的第八层地狱的第二道深渊。

上海医官J下了总结：「我们不能保护中国人免受中国人之害.....我们最多只能保护我们免受他们之害。」

(人多，熱鬧，怎麼你了？)

四、厕所

W报告指出，中国人随处设置开放的厕所，尤其是闹街上，里面的水肥『没有加盖』就由公共通道运往田地。 」在炎热的天气下上述各种味道融合在一起，发出恶臭，令人不快。

驻北京医官D形容「北京的街道就是公厕，每天堆积着大量动物粪便，公共尿池并不存在。」中国男人天黑后就蹲在街上大解，甚至白天繁忙的街道也有人这样做，倒塌的无人屋经常成为便溺场所。即使有厕所，建设方式也完全不顾清洁，任由厕所粪便堆积数周，直到整个大粪坑都堆满为止，出清时充斥着强烈的恶臭。

令人拍案叫绝的是，如此恶臭的厕所旁边就有住家，「甚至还有生意兴隆的餐馆。」

W总结：「一切事物都显示这里的住民本质是个肮脏的民族。」

(平子肯定在梁家河读过这篇论文，从厕所革命改变民族，我哭死。)

五、公共政策与道路

十九世纪西方人普遍认为肮脏的主因之一是中国政府没有负起维护公共卫生的责任也没有订制相关法规。

由于没有道路清洁专员，马路变成「各种秽物的容器」

驻北京医官D发现，北京道路虽然曾经建立过排水沟，但年久失修荒废，下起大雨就会堵满污水，漫流路面，「形成装满臭泥秽物的池塘。」

上海医官J则表示，中国水沟常用错误建设方式，危害卫生比没盖水沟还遭。

广西医官L已经放弃谈论卫生状况了，很难想像人类可以生活在这里。

六、公共习惯

D强调「邪恶习惯」是城市肮脏的根本原因「居民把家里大部分的垃圾丢到大街上。」

广西医官Mac也有类似观察，认为中国人把垃圾和死掉的动物弃置街头，任其腐败发酵污染空气。

更令人惊讶的是Mac的报告里提到：「死者不会立刻下葬，通常放在粗制滥造的木箱中很久(没错古代不是所有人都买得起电视剧中厚实的大棺材)，任由腐败滋生更多疾病。」

D指责，中国法律规定人死后三个月以内要下葬，但是许多人听从「风水师」的建议，把尸体放在家中好几个月甚至好几年。卧床的病人隔壁房间就放着棺材，里面装着几个月没下葬的尸体。 (搞得我都不想行医啦!)

七、坟场

烟台医官M抱怨「当地坟场完全没有明确的范围」，四周的尸体早已污染水井，因为地下水到达井底之前必然先从坟地滤过。

北京医官D认为中国坟场地点及建设方式都有问题，北京外国人居住区背后是一片巨大的坟场，里面堆着许多敞开的坟，尸体暴露风吹雨打，或是遭到猪狗啃食。

Mac痛斥埋葬死者的方式破坏了所有景观，也污染了邻近所有泉水。中国人觉得谈死很失礼，却以丑陋的坟堆，没有封好的骨坛，没有掩埋的骨骸与破棺材四处散落，把这个字写在四面八方的山丘乡间。

此外，D还斥责中国戴孝时：「没有梳理头发，肮脏的白丧服，没洗的手语没剪的指甲，这就是中国佬在这段时间时的肮脏样子。」

Mac形容中国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坟场。

(中國人真的太孝順了！)

八、个人卫生

由于中国人不使用肥皂，衣服洗也洗不干净，很少使用手帕，毫不留情地在房间到处吐痰，把鼻涕醒在手指上然后抹在袖子或其他地方。

医官D说中国人很少洗澡，偶一为之也是中国式沐浴，用一点温水与毛巾擦洗上半身。 因为中国人很害怕他们的身体碰上冷水，「根据他们的阴阳理论，上半身天，下半身地，中国人害怕下半身的气往上走会伤害上半身。」(老中医的温水理论?)

英国海军医官W直言：「中国人一生从摇篮到坟墓实际上都没清洗过身体。」(腊肉笑嘻了)

九、臭味

英法联军将领W写道：「真正置身在这个帝国高度施肥的田野时，嗅觉器官会受到不同的恶臭所攻击。」

西方人常常觉得被臭味所包围，甚至要放弃户外运动的乐趣，因为街上都是屋里扔出来的垃圾与堆积秽物的水沟。 距离产生美感，如果没有这些恶臭产生，乡野间的风景仍然是一幅悦人的图画。 (没有中国人的中国才是好中国?)

十、医官们的作为

医官D认为肮脏就是失序，要教化中国人首先要从改变卫生习惯开始。

Mac也有类似想法：「住在这么污秽的地方，怎么能期待他们语言有礼，女孩子看着破落的厕所内部，怎么可能保持端庄，任何关心自己子女的母亲能够自在地生活在悟洲的厕所附近吗？」

D曾建议欧洲应透过外交努力，帮助对化学无知的中国人学习处理粪便的方式。但来华的医师没有权力推动他们认定当务之急的卫生改革，也无法说服中国官员，最后不了了之。

医官W分析芝罘的水污染后，发现要取得干净的供水并不困难，但是「中国人就是不会去做这些对他们自己有利的必要工作。」

十一、租借地

因为上述种种原因，外国人担心恶劣的卫生环境会产生传染病等危害，坚持居住区要与中国人隔开，但实际实施时，因为贸易关系还是有七万中国人进入英国与美国的租借区域。迟至1925年美国记者才观察到，租借区西方商人尽量以不接触中国人为荣。 上海医官J认为：「光是在外国人区域内出现中国人居住的房子，就注定了未来岁月难保健康与舒适。」 ( 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原因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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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想：

1.傳教士真偉大，搞非營利還能忍受這種環境

2.以上觀察地點都是「相對」好一點的沿海城市以及北京，想像一下河南之類的地方，可惜醫官們沒機會深入內陸。

3.通篇沒寫支那豬，看完只想說支那豬。難怪田佳良忍不住來一句惡臭你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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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李尚仁〈腐物與骯髒感：十九世紀西方人對中國環境的體驗〉上述的引言都有文獻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