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iffwun | 1 points | May 20 2021 05:18:33

在中國出版漫畫遭坑殺

如題 以下轉貼（文長）：

https://www.facebook.com/lordchung/posts/329775541847998

神北克

我很不喜歡總是發負面能量的消息，但這些年實在沒什麼如意的事，糟心事卻太多了。同樣的問題這些年被讀者，問到不下數千遍。國魂後面的實體書什麼時候出？哪里能買得到？每問一次，如針紮一下。我編著各種不同的藉口，半騙半哄著自己的支持者，被迫說出違心話，欺騙每一個喜歡我的人，只是為了替傷害我的人掩蓋惡行。這是一種錐心之痛。我想在此一次說個明明白白，這五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給每一位支持我的讀者一個交代。

2014年底，國魂連載幾個月後，臺灣某報社下的出版社，主動找我洽談出書的事宜。出書是每一個漫畫家的基本夢想，對我們來說是一種肯定，有如歌手能否出個人專輯一樣。同樣的，我非常開心。

一番接觸後，臺灣出版設開出很奇怪的條件。

沒有授權金沒有預付款，也沒有任何保底收入。必須撤下網路上所有國魂的連載，理由是網路上能看免費，沒人會買書。哪門子二十年前的思路呀？而令我最嘔心的一條，今後所有我所創作的作品，該出版社都有優先經營權。看完合同以後，只是內心噗叱一笑：「這是清朝的合同嗎？賣豬仔呀。」一紙合同就想騙我當一輩子免費奴才，天呀！「唉…臺灣同胞。」寫這種合同的人到底在想什麼？找傻瓜嗎？先不論內容合不合法。給我看這種合同，簡直是侮辱智商。當然也不了了之了。

從此我也不再考慮臺灣的任何合作了。

接下來的兩年多我把重心放在大陸，也加入了大陸的投資方。出版的事一直掛在心上。我問遍了所有我所能觸及的人。幾乎圈內只要與出版業有一丁點關係，或是曾經出過書的人，我都走訪過。

每次接觸下來的人或公司，反應都差不多。看到國魂的題材，不是沉著臉面色凝重，就是說：「這需要有特別的關係。」「最好是裏面有人。」反正說來說去大同小意，簡而說之就是他們搞不定，需要有特別有「關係」才能出版。其他少數冷笑嘲諷，甚至當面辱罵我的，我就不多贅述。

然而當閒聊中，只要我提到，「如果國內出版那麼困難的話，乾脆在外國出好了。」他們又會露出驚恐的表情，千般萬般阻止我。這樣不行這樣不行，如果在外國出版的話，會如何如何…彷彿犯下濤天大罪。說得我毛骨悚然。總之兩年走訪下來，我被搞得雲裏霧裏的。

但我不怪他們，畢竟本來就不是他們的事。

看到這裏讀者會問，既然大陸那麼困難，非要在大陸出版嗎？ 我的老讀者應該知道，我經常被抹黑。追根究底原因，因為我是臺灣人，又是加拿大外籍。這在中國漫畫圈算是極少數的異類。臺灣出生的加拿大華僑，在中國做近代史漫畫，更是全國獨一份。我的任何舉動都會被放大解讀。這方面的困擾，我以前有很多文章講述過，這裏不展開說了。雖然接下來我要說的話，臺灣讀者聽起來，可能會有點不舒服。但憑心而論，如果國魂這部作品必須有個出生地，它確實是貨真價實的大陸原創作品。

我的團隊員工都是大陸人，我的投資人是大陸人。 如果我跳過大陸，先在臺灣出版，接下來我會碰到的質疑可想而知了。

有些臺灣朋友說我，在大陸發展，話不敢講骨頭也軟了，不是我以前的個性。內地也很多人批評我，想賺大陸的錢，想開啟財富密碼等等。以前我自己也覺得，某某藝人某某藝人，怎麼去了大陸就變一個人，說話都不像自己了。來大陸工作後的我，設身處地才瞭解箇中感受。大明星錢已經多到花不完了，真的是為了錢嗎？

在哪里生活守哪里的規矩。非要惹事當然也不是不行，對不愁吃穿的人來說，當然無所謂。但倒大黴的不是自己，而是身後一幫需要依靠你的人，砸了重金在自己身上的投資人，毀滅的是他們的資金與信任，還有一幫靠自己才能生活的員工。不是有膽子沒膽子，有骨氣沒骨氣的問題。我不會覺得那種亂放砲的人很有骨氣，我反而覺得很自私。

敢亂放砲不是膽子大，那是他們在大陸沒有親友需要依靠他們。不敢說話也不是膽子小，每一個員工都像是家人，必須處處為他們著想。我想那些大明星，跟我的想法也是一樣的。（公司如果被關掉的話，我只是回歸凡爾賽，不用再當社畜了。）

當然還有一種臺灣人，又沒事業又沒投資人，但整天罵自己家鄉給別人看。實在很不解這種作法真的有用嗎？真的能開啟財富密碼嗎？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即使臺灣很多地方讓我不喜歡，我也實在不敢茍同這種人的想法。臺灣人在大陸發展的箇中辛酸，如果有興趣的話請在下方留，我另外再開篇展開來講。這裏不要跑題了。

2017年，一家北京的出版社，透過勇者之門的作者雙頭蜥（她是一位美女道姑）接觸我，想出版國魂。我簡直心喜若狂，吊在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有人願意替我分擔了。我立刻飛奔北京，愉快的合作了起來。

這家出版社叫北京動漫客，是貴州出版社的子公司。（以下簡稱動漫客）動漫客的負責人是一位叫穆姐的人，挺有氣質的一位美國華僑，大多時候在美國。 她非常非常喜歡國魂，每次見面總是停不住的評論國魂。她對於這次的出版非常投入，投入到我不得不請她不要介入太深（她真的太喜歡了）。可能都是華僑，頻道比較相同，與她溝通非常順暢，她也特別尊重我。

對這次的出版，我早已做好了長期作戰的準備。我原本預期，至少花上半年或更長時間，地獄級的來回溝通修改。因為先前處奔走的兩年，聽過太多太多故事了。因此我有了刻板印象，國魂的內容修改，將是如登天一般困難的工作。提交審核的期間，動漫客的小姑娘問我想不想申請「廣電總局」的「原動力計畫」。這是廣電總局每年的文創補助，相當於國家發的獎勵金。在此之前「廣電總局」四個大字，對我來說如同閻羅王一樣可怕，別注意到我就謝天謝地了，哪里敢想過拿廣電總局的獎金。 結果非常出乎我意料。 我居然得獎了！

（這可是2017年6月以後政策收緊以後的獎金）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國魂的出版書也以飛速審批下來了。而且，

隻！ 字！ 未！ 改！

從申請到開始印刷，只有兩三個月的時間，這個速度簡直比綠色通道還快。（在大陸的人應該懂什麼叫綠色通道）

雖然聽起來很誇張，但事實擺在眼前。一直被視為洪水猛獸的國魂，竟然一個畫面一句話都沒有修改，就通過審批印刷成書了。雖然難以至信，但這是不爭的事實，手中有國魂實體書的讀者都能證明這一點，的確一個畫面都沒被改動過（比漫畫平臺還原始）。 國魂出版後，有幸被央視報導過。

我忍不住問穆姐：「您有透過什麼特別的關係嗎？」 「沒有呀，正常申請。」我整個人驚呆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這個專案非常好哇，大家都非常喜歡。回饋說應該多出一點這類的題材，不要老是出些怪裏怪氣的漫畫。」我差沒驚掉自己的下巴。

一般人尚且愛吹吹牛。如果穆姐真的有動用關係，那還不大吹大擂一番。連她都說沒有動用任何關係，代表不需要走後門，不需要動用關係。現實所發生的事，真是反轉我三觀， 都說審查制度多恐怖，都覺得國魂不可能過審。但事實在我身上，就是如此。 那麼前兩年那些人不都在胡說八道？怕麻煩怕多事，怕這個怕那個，試都不肯試一下。有出版社說這種題材很敏感，即使今年出版了，過幾年也可能會被禁，所以乾脆不做。這種出版社為什麼不乾脆關門算了。人活著今年沒死明年也可能會死，為什麼要結婚生子呢？事實證明國魂出版了五年，沒有被禁呀！

不過還是那句話，我不怪他們。 他們沒義務幫忙。

廣電總局原動力計畫，批了八萬五人民幣的獎金。我好開心，人生第一次拿政府獎金耶。 （加拿大的牛奶金不算啊）我問動漫客什麼時候能匯過來，動漫客的回答，「那是印刷補助，全部都是出版社的。」嗯…心中雖略過一絲絲不快，但我對這此事倒是沒啥計較。國魂第一季的編修過程，大致也算愉快。補頁、調整對話框、調整出血格…設計封面設計內頁封面裏等等。幾乎整本書所有能看見的地方，都是我自己設計的。雖然心裏有想過，我都做完了，他們做什麼？但當時我心情太好，也沒放心上。況且以我的個性，攬下來自己做才會放心一些。（此事有後續發展）

事情又過了幾個月，我收到了第一筆版稅。一萬七千人民幣。 到此合作都算愉快。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國魂五年只收過一萬七，從此沒再收過一毛錢，我連這一萬七怎麼計算來的都不知道。然後穆姐離職搬回美國。穆姐離開後，一切完全變調，雙方的合作變成一場惡夢。 穆姐離開以後，負責人是一位叫買超的人。他長得很像吳秀波。看上去非常斯文的一個人。

不久後鏢人也出版了。圈內圈外廣告非常大，看消息分帳分了幾十萬人民幣（時間太久記不清了，反正是一個我很羡慕的數字）。許先哲寄了一套給我。當我收到書時，突然驚覺，我在任何書架上，好像從來沒有看過國魂？ 於是我那幾天逛了幾家書店。

國漫書架上的漫畫真的不多。現在看書架上的漫畫，心情與小時候真的完全不同。書架上的漫畫作者，全部是自己認識的朋友。

他為什麼能放這個位置？ 為什麼他那邊有看板？ 這個包裝成本要多少？ 這本書怎麼能在架上那麼久？ 畫成這樣銷售量如何？ 腦海中全是這一類的問題。但更大的問題是，「怎麼沒有國魂呢？」

我問買總（買超），國魂在哪些地方上架過？哪家書店能看得到？他給我的回答吱吱唔唔，解釋了一通等於沒解釋。大概的意思就是，上書架沒什麼了不起，廣告看板他們也都辦得到。 我聽得迷迷糊糊，聽完全部的話但一句也沒聽懂。你也辦得到，只是你沒做？說真的，事隔五年，我已經忘記他是怎麼解釋的，反正就是我行我可以，但是我不做。

「鏢人分帳分了幾十萬耶，國魂才一萬七。不至於吧？國魂有那麼差嗎？」 「唉呀！你不要信，吹牛逼不可能的。他們刷的！」 「鏢人真實的銷量不一定比你好。」 遂後買超對我一頓說，國內出版業如何如何欺慘。被他一陣洗腦後，半信半疑國內出漫畫書，大概就只能分到一萬多塊錢吧。我只是好羡慕許先哲（鏢人的作者），朱總對他真好。 當然我不可能向他們求證，銷售量是不是刷的。我只能接受買超的說詞。

又過幾個月，某微博大V朋友來找我敘舊。（因他不曾公佈過銷量，在此不提他的身份） 書店的漫畫架上也有他的書。雖然他歸類在漫畫家行列中，但漫畫圈幾乎沒人認識他，因為他製作的漫畫，實在算不上漫畫（包括他本人自己也這麼認為）。

和他閒話家長的過程中，他無意間對我訴苦：「被之前的出版社坑了，我那幾套書只分到三十萬。」他的那種口氣，明顯不是裝的，是真的在訴苦（他並不知道國魂的銷量）。 聽完我瞪大了眼睛：「總共賣了三十萬還是分到三十萬？」 「分到三十萬。」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鏢人分帳幾十萬應該也不會假吧？ 買超跟我胡說八道嗎？買超為什麼要騙我？

我再度去質問買超，買超依舊是同樣的口氣：「不可能！他在騙你的。」買超也看出我不開心，於是答應之後會努力推銷國魂，後面的的章節一定認真對待。於是國魂自從2017年第一季出完以後，終於準備再出後面的部份了。前面的不開心不重要，賺不到錢也不重要，只要粉絲能買到書就行了。我一直天真的這麼想。而一年一年的期待，一年一年落空。一年一年叫我校稿編修，一年一年找藉口拖延，直到最後連藉口都懶得找了。

我計算過，我公司總共停下連載四個月，全員投入為編修國魂後面的章節。相信你們能感覺，我早已不是為了錢，四個月的全員投入，那是多麼巨大的成本。為了再賺另外一個一萬七嗎？只要讀者能拿到書，我什麼都可以不在乎。而買超一邊叫我們編修，一邊又各種藉口拖延出版。從2018年到2020年去年止，我們每年都有一到兩個月在編修國魂。

「國魂馬上完結了，粉絲一定想買一套收藏。銷售時間點非常好，我們整套一起出吧。」 一直到國魂完結，我每年苦口婆心，只差沒有下跪乞求。求求快出後面的章節吧！ 但我的建議一直被無視。買超給出的理由是「出太快會影響購買意願，最好慢慢出，半年出一卷。」這句話可能大家聽不懂。大意是學生的錢不多，如果看到照套書出得太多了，他們會不想買。

這個理由買超說過不下十幾遍以上。 說這種話，到底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大陸學生？三十年前我還是小學生的時候，身無分文的我，省下早餐錢買漫畫書（黃玉郎的街頭霸王35元台幣，亂馬1/2 25元台幣），從來也不影響我追完整套漫畫。2020年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的中國，學生買不起書架上的漫畫書？學生看到太多本會被嚇跑？

我對買超從充滿好感，充滿信認，慢慢到充滿積怨。我不明白他扯我後腿的用意是什麼，大家不是共同體嗎？所有人都說國內出版困難，審查制度多麼嚴格。但我看見的事實，卻是完全相反，最大的絆腳石不是審查，是吃乾飯不作為的人，是到處忽悠欺騙別人的人。為什麼我會這樣說呢？

2020年，也是國魂漫畫授權的最後一年，貴州出版社派了人來直接找我。他們想瞭解為什麼動漫客一直不出漫畫，漫畫作者一個個出走，到底是碰到了什麼問題。貴州出版社也有出版壓力，通路商需要漫畫，但是沒漫畫書上架子。這是我二度震驚的地方。而我側面瞭解下來，原來動漫客這家公司沒有考積制度，沒有KPI。說白話一點，就是不管有沒有做事，這家公司的人都能領薪水。

貴州出版社的人，當著我的面開擴音打電話給買超。我親耳從電話中聽到，昨天還在微信跟我們對編修進度的買超，另一邊跟對方說（買超不知道我在電話旁邊聽）：「建議今年不要出，明年再出。」買超你tm叫我花時間編修，另一邊又叫人家不要出。理由還是那一套，出太快怕學生買不起。這三四年每年編修是在耍我呀？ 說到編修更來氣，18年以後的編修，幾乎是全部丟給我們。微信群已經沒啥人回話，連錯字都自己校稿，只差繁簡體轉換沒有叫我們來了。

我記得二十年前，臺灣一家快倒閉的出版社，出版我的小說。裏面忙得要死，一個人當三人用，連講話的時間都沒有。我當時既沒名氣，也沒有任何粉絲。編修校稿的時候，還同時有三個編輯與我同步校正。一家快倒閉的臺灣破出版社，尚且如此重視一位新人。如今我算一線漫畫家了，動漫客這種國企投資的公司，一大幫人天天閑著沒事幹，有空去弄抖音節目，竟如此糟蹋我的作品。

我懷疑過，是不是大陸的出版社都是這種態度。 肖新宇的「絕頂」在網上是條漫，但實體書是傳統頁漫。 點擊此處添加圖片說明文字 「老肖，你的絕頂有畫兩種版本嗎？」 「沒有呀，我只有畫條漫版。其他是出版社重新編輯的，我啥都沒管。」 「…………」顯然其他出版社的態度不是這樣。

每每接到讀者來信息：「神大，我有買你的書喔。永遠支持你。」 每一次聽到這種話，心頭像被針紮一下。 但我不能抱怨，甚至還要忍住難過跟粉絲說謝謝。謝謝你們的支持，有你們真好。 但你們買書的錢，我都收不到哇！我沒收到過哇！ 粉絲每次問我：「後面的什麼時候出，會繼續支持。」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各種理由掰來掰去。書號下不來，最近比較嚴啦…就是捨不得告訴讀者，神北克被坑了，國魂一萬七被賤賣了。國魂被拿去騙八萬五的政府補助了。

我捨不得令讀者難過。 我懷抱一絲絲希望，只要後面的書出了，一切都不重要。直到今天授權已經過期了，動漫客一句解釋都沒有。好像從來沒簽過約。我很不想去相信，當初他們只是想用國魂去騙政府八萬五千。我很不想相信，只是因為買超不想做事，國魂才出版不了。 國魂前前後後多少人投入多少資金呀，你們就為了騙八萬五，如此糟蹋我們？ 格局小成這種程度嗎？

而我想知道，這五年國魂到底賣了多少本。 直到截稿之日，買超都沒回答我。 你們不就仗著大家都是斯文人，耍我我也不會怎麼樣嗎。 不就仗著我要面子，不會捅出這些破事嗎。 我承認我的愚蠢，我承認我失策，我領導無方。 我被騙了，我遇人不淑。 我向每一個充滿期望的合作方與粉絲道歉。

粉絲有權力知道，國魂為什麼在大陸無法出版。你們不要臉就大家一起不要臉吧。我不能 做什麼，我能做的就是讓這個故事，一輩子留在網路上。

前些年臺灣陸軍官校軍史館曾經連系我（前黃埔軍校），希望將國魂收錄進軍史館。我以沒有繁體版為由，拒絕了對方。心中五味雜陳，百感交集。我難過得流下淚。（不是選邊站或政治立場，我是真的沒有繁體版，連簡體版都搞成這樣，哪來的書給人家呀。）長歎一聲，我不曾經營臺灣市場，但受到如此重視。而耗盡真情真意投入的大陸市場，卻被視 若洪水猛獸。

國魂講的不是中國歷史嗎？國魂不是道道地地原汁原味的中國漫畫嗎？該有的程式，該有的檔也都有了呀！這麼好的作品，一定要逼得離開中國大陸才能發展嗎？我的心願很小，拍電視拍電影都不是我的願望，那些是投資人想看到的。我的初心只有將漫畫出版，喜愛的讀者能人手一本，對我就足夠了。這樣的願望，我可以輕易在其他地方做到，在大陸卻困難重重。不是因為審查，不是因為政府，而是因為種種私心短視的人。

我寫這篇文章，一方面告訴大家真相，一方面避免又有奇怪的謠言，奇怪的揣測。網路上太多太多國魂的謠言了，導致每次遇到合作方，都解釋不清。直到今日，只要碰上特別日子，漫畫平臺時不時又會下架國魂。這個幾周年，那個幾周年，連抗戰勝利紀念日都要把國魂下架（莫名其妙，抗戰勝利下架抗日漫畫）。因為已經沒有人在乎內容了，全憑印象 在做事情。印象中國魂很敏感，印象中國魂被下架過。 早已沒人在乎事實。

國魂是有圖書版號的作品耶，正二八經過審，根正苗紅的漫畫專案。你們漫畫平臺上，百分之99.99%是沒有版號的灰色作品，可卻一天到晚下架國魂，說國魂敏感，國魂有問題。 沒版號沒有過審的漫畫作品，反而不停的猛力推送。

唉，我也懶得多廢口舌了。 國魂漫畫至今依然在賣呀，從來有沒有出過什麼問題呀。 各位覺得國魂有問題的甲方大大，你們真的看過內容嗎？ 各為甲方大大，國魂是有版號的耶。

以前我總認為，在這個圈內不要輕易得罪人，能忍則忍。但愈是這樣，愈多荒腔走板的人出現，難以至信羞辱智商的蠢話張口就來。 我現在想通了，你們不在意自己的臉面，不過就是因為覺得自己不是臺面上的人，胡說八道也沒人知道嗎。 這種曝光手段非常沒水準，非常低級。但我想通了。

這些年我遇到過很多會驚掉下巴的言論，對這篇文章有興趣的話，我會一一跟大家持續分享，圈子內都是些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