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ick-Accident2555 | 1 points | Apr 14 2021 05:48:44

后文革时代奇文共欣赏:彻底否定两派,消除派性顽症

原载1984年10月5日《浙江日报》,作者王芳。由本文可见,文革虽然在1984年已经结束八年之久,但它留给支国的影响力仍然存在,地方上仍有所谓「派性」,即以文革期间所处的造反派组织(大多数是文革初期武斗的参与者)来抱团组成势力,引起中共党组织的不安,这篇文章对所谓「保皇派」和「造反派」均采取各打五十大板的态度,号称要消灭「派性」云云,但实际效果如何,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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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正文:

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决议》(以下简称《决议》),已经对“文化大革命”作出了否定的结论。然而,当前在干部和群众中还存在着一种现象:有的人口头上承认《决议》对“文化大革命”的结论,但是一接触到具体问题,又不敢也不愿意毫无保留地否定“文化大革命”。究其原因,主要是派性的迷雾妨碍着这些同志把认识真正统一到《决议》上来。因此,根除派性就成为当前彻底否定“文化大革命”的一个核心问题。

“文化大革命”中形成的两派,现在已经不存在了。但是,“明无山头暗有礁”,还有一部分同志至今未能摆脱派性的影响。有些人总认为自己参加或支持过的一派是正确的,或明或暗地宣扬“一派正确论”。这是当前需要着重解决的一个问题。

[-] Quick-Accident2555 | 1 points | Apr 14 2021 05:49:05

(续上)

“一派正确论”不破除,派性是无法根治的,也谈不上彻底否定“文化大革命”的问题。派与“文化大革命”是联系在一起的,如果肯定一派是正确的,岂不是等于肯定“文化大革命”还有正确的一面吗?

“文化大革命”中形成的两派,都是“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的产物,都是按照“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观点进行活动的,都以夺“走资派的权”为中心目标,都运用“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这种“大民主”的形式,……一句话,两派都是与“文化大革命”的理论和实践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一起的。既然“文化大革命”的理论和实践都是错误的,怎么可能有一派是正确的呢?当然,“文化大革命”中的两派有不同的观点,但这个不同观点只是表现在一些具体问题上,在涉及“文化大革命”的一些本问题上,即在对待“文化大革命”理论和实践的态度上,两派则是一致的,因而都是错误的。

有些同志认为“一派正确”,他们的“根据”主要是:

其一,“我们这一派是保守的,是保领导干部的”。“文革”初期,一些地方曾经有过“保守派”,但是不久就被压垮或者取缔了。“一月风暴”后形成的两派,都是造“走资派”反的,并没有只保领导干部,不反领导干部的纯粹“保守派”。两派都是有保有反,你保谁我就反谁,你反谁我就保谁。即使是保领导干部,目的也是要干部支持他们掌权并压垮对方。你支持我,我就保你,你不支持我,我就反你;今天你支持我,今天就保你,明天你不支持我,明天就反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或保或反都以派的利益为出发点。事实难道不正是这样的吗?怎么能以某个时期保过某个领导干部来说明自己一派是正确的呢?

其二,“我们这一派是抵制错误路线的,是站在正确路线一边的”。这种说法更是站不住脚的。“文化大革命”所实行的是一条左倾错误路线,它自上而下贯彻到底,在党内占据了统治地位。当时虽然有一些同志起来抵制错误路线,但由于种种条件的限制,没有形成一条正确路线。所以,认为某派站在正确路线一边的说法本身就不能成立。即使你这一派在“文化大革命”的某个阶段、某个问题上抵制了林彪、“四人帮”的错误做法,在某个观点上坚持了正确的意见,也只能说明你这一派在这个阶段、这个问题、这个观点上是正确的,不能说明你这一派在“文化大革命”的全过程,在所有问题、所有观点上都是正确的。从总体上说,“文化大革命”中的任何一派,都是贯彻执行了左倾错误路线的,谈不上哪一派是正确的。

其三,我省少数干部,群众强调自已所在地区“特殊”,“文化大革命”中军队“支左”是正确的,军管会是正确的,军队支持的那一派路线斗争觉悟高不能否定。我们说,各地区由于政治、经济条件不同,“文化大革命”的情况也会有所不同,应该承认各个地区有其特殊性。但是,这个特殊性只是十年内乱在各地区的表现形式和危害程度有所不同,军队“支左”在各地区遇到的具体情况也有差别。地区之间的这些不同的差别,都不能抹煞这样一个严峻的事实:“文化大革命”是一场“给党、国家和各族人民带来严重灾难的内乱”,“支左就是支派”。 拿“三支两军”来说,在当时混乱的情况下,固然有稳定局势的作用,但“支左”本身是“文化大革命”左倾路线的产物,是在错误的理论指导下进行活动的,主要任务就是支持造反派。当时的实际情况就是这样:“支左”部队认为某一派的所谓斗争“大方向”正确,观点与军管会一致,就支持某一派。当支持“造反派”夺了“走资派”的权,实行“一派掌权”以后,还往往与这一派“共同战斗”,压垮对方,有的还成为真枪实弹打派仗的实际指挥者,连人带马跌进了派性的泥坑。因此,“支左”不仅没有消除派性,反而加剧了内战,对派性的膨胀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这样就使“支左”的全过程同“文化大革命”的错误理论和错误实践,同派性斗争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一起了。在军管会主持下的“斗批改”、建立“革委会”、开展大批判、清理阶级队伍、整党等,也都无一例外地与派性相联系,是在“左”的思想指导下进行的,而且其影响至今仍未肃清。

当前,有的同志对否定两派不服气,是因为在这些同志的头脑中还存在一些模糊认识,需要加以澄清。

模糊认识之一是,认为“两派都是错误的”这个说法,是对两派各打五十大板,没有分清是非。什么叫分清是非?以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和观点,抓住实质性问题对两派作分析,实事求是地作出“两派都是错误的”结论,这就是分清是非。这样从根本上分清是非,目的是批判派性、根治派性,怎么能说是打板子呢?如果要说打板子的话,这个板子是打在派性身上。当然,我们说两派都是错误的,并不否认两派错误有多有少,有大有小,持续的时间有长有短,犯错误的阶段有先有后,造成的后果有轻有重。但这只是两派错误的数量和程度的区别,不能以此来说明一派正确,更不能认为只有承认一派正确、一派错误才算分清了是非。 承认两派的错误有多少和程度的不同,这是实事求是的态度,是对历史问题的公正的评价。但我们反对在两派中比高低、争输赢。现在有的同志,虽然不再公开地坚持“一派正确”的观点,但总喜欢在具体问题上争你是我非,这种态度是不可取的。这样做只会导致纠缠历史旧帐,继续陷于派性的漩涡而不能自拔,甚至会挑起新的派性,被坏人所利用。对历史遗留问题的处理宜粗不宜细,只能在重大的原则性问题上分清是非,决不能在具体的枝节问题上争论不休。共产党员和广大群众都应从大处着眼,提高克服派性的自觉性,把思想统一到六中全会的《决议》上来。

模糊认识之二是,认为否定两派就是否定了两派中的每一个人。“倘若两派都是错误的,不是就没有好人了吗?”这种模糊认识的症结所在.是没有把“派”和“人”分开。我们说两派都是错误的,并不是说参加两派的每一个人都有错误。比如说,两派都搞过打砸抢,并不等于两派的每一个人都搞过打砸抢;两派争相造反夺权,而真正要夺权的只是两派中的少数骨干(夺了权以后,他们可以当官),并不是两派中的所有群众。粉碎“四人帮”以后,我们处置了一些人,是因为这些人本身有严重错误或严重罪行,而不是因为他参加了哪一派。参加两派的群众由于各人的世界观不同,思想修养不同,虽然同样经历了“文化大革命”,同样参加了某一派组织,却有各种不同的表现。有的同志在“文化大革命”初期,出于良好的愿望,一度拥护赞成“文化大革命”,但后来从切身的经历中很快觉悟过来,对“文化大革命”转为怀疑、反对,甚至不惜牺牲个人的一切,大无畏地、公开地与林彪、“四人帮”作斗争;有的人却为了个人的目的,出卖灵魂,追随林彪、“四人帮"干坏事。就是在“文化大革命”中犯过错误的同志,各人犯错误的背景、错误的性质、错误的程度以及对待错误的态度也不同,需要具体分析,不能一概而论。要坚持把“派”和“人”分开,既不能因为派是错误的,就认为参加这派的人都有错误;也不能因为某些人表现比较好,就认为这些人所在的派是正确的。我们在根治派性的过程中,必须坚持“批派性不批群众”的原则.以解除人们的疑虑,减少不必要的阻力。

消除派性,主要靠自己总结经验教训,进行自我教育,真正从思想上肃清“文化大革命”的流毒,清除“左”的影响。有的同志在这方面自觉性不够,一接触到自己的问题,就强调客观原因,强调这是由“特殊历史条件”造成的。我们是历史唯物主义者,并不否认“文化大革命”的“特殊历史条件”,是造成一部分人犯错误的重要原因。正因为如此,我们对有一般错误行为的人并不追究责任,而是强调自我教育。但是,把犯错误的原因都推到客观方面,不从自己主观上找原因,那就不是唯物主义的态度。同样处在“文化大革命”这样特殊的历史条件下,为什么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表现?这里就有主观因素在起作用,就有思想根源可挖。决不能以“特殊历史条件”为借口,拒绝吸取经验教训,甚至掩饰自己在“文化大革命”中的错误。即使是在“文化大革命”中有过好的或比较好的表现的同志,也是有经验教训可以总结的,不应该把表现较好当作包袱背起来,更不能以此作为向党伸手的资本。

消除派性要人人动手,但关键在于各级领导。派性早已渗入领导层中,如果领导层中的派性不消除,群众中的派性是无法消除的。有的地方和单位派性干扰长期不能排除,原因就在于:有的领导干部靠派性起家,靠派性维持自己的地位,因而不愿去做消除派性的工作,甚至或明或暗地支持、纵容一部分人闹派性;有的领导干部陷入了“关系网”,不敢触及闹派性的人和事,因而釆取了回避矛盾、息事宁人的态度;有的领导干部以“文革”中是否支持过自己决定亲疏,搞以我划线,为派性活动提供了隐蔽所。在清查“三种人”的工作中,就常常遇到派性的干扰。因为在“文化大革命”中是同一派或者观点相同,在清查中就不愿主动向组织上揭发“三种人”的罪行,不愿如实写证明材料,甚至将过去写的证明材料也要回去毁掉。事实证明,派性掩护了“三种人”,“三种人”利用派性。我们希望还在闹派性的干部赶快悬崖勒马,从思想上、感情上摆脱派性的影响。对过去保过自己而又有问题的人,要敢于丢掉情面予以揭露,不怕别人骂“忘恩负义”;对过去整过自己的人,要采取高姿态,主动与之谈心,以弥合感情上的鸿沟。

我们已经进入了新的历史时期,肩负着重要的历史使命,需要更加紧密地团结起来,调动一切积极因素,搞好经济体制改革和对外开放,加快四化建设的步伐。派性不消除,总有一部分群众心情不舒畅,积极性不能调动起来,群众会分裂,干部队伍会分裂,党会分裂,我们的精力将内耗在派性的纠纷上,无法形成一股巨大的力量,共同为一个总目标而奋斗。因而消除派性不仅是彻底否定“文化大革命”的需要,也是四化建设的需要。广大党员、干部和群众,都应该识大体、顾大局,把党和人民的利益放在高于一切的地位,摆脱“私”字的束缚,挖除个人主义这个派性的病根,彻底克服派性,增强党性,把全部精力投入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去。

[-] Whythebanhammer | 1 points | Apr 14 2021 06:55:23

我支持支豬一性論

只要支豬出母胎,不論什麼立場都是豚

[-] Quick-Accident2555 | 1 points | Apr 14 2021 07:09:31

文化大革命的本质就是蜘蛛互图,所以甭管你在那一年入了什么派,在后人看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 xialan2016 | 1 points | Apr 14 2021 08:54:06

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