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LayLowMore | 1 points | May 14 2022 14:57:44
鼠鼠润途见闻录-壹本文纯属虚构,如有冒犯,你想咋滴?
蜂窝板,这种纸箱材质好像叫这个来着?
我以习以平常的麻木匀速的反复执行着机械,但又说不上很一致的动作,把堆积起来的版块状纸壳展开-或是说折叠?变成一个又一个的方正纸盒,只为了把它们堆积在另一个地方,这是我工作内容的有限几个循环之一。每当进入一个长循环时我总会难以自控的陷入一个人的世界,不过通过这种方式我在某种意义上便有了更多的自由与私人时间,所以我也并没有有意控制过脑海中纷乱的思绪,尽管时常会影响到工作。
妈的,在支乎上还听人说新之坡人讲诚信,新之坡是法治社会来着。
可能我所在的社会阶层和他们的不一样吧。
艹,越想越感觉是这样,太真实了吧,这下扎心了。
顺利通过新之坡海关,出乎我意料的是过关过程比官网上的流程简便多了,都有点太简便了,让我怀疑这个弹丸之地是不是还有另一个我不知道的海关,而那个海关会更。。难过一些。可能是刚得知我白费了时间做准备的缘故,我都希望我是从另一个海关过境了,毕竟没有苦的衬托哪来的甜嘛。。。我迅速打消了这个奇怪的念头,从传送带上取走我单薄的行李箱,努力不去注视旁边年轻靓丽,高大矫健,最重要的是衣着暴露,正大声与同伴用明显是日耳曼语聊天的白人女郎,在心中不断提醒我只是个过客,脚步多了些僵硬,但不妨碍我变得愈发迅速
明明只是正常的做她自己在我看来却这么醒目,大概这就是阶级差距吧,毕竟她老家比我老家,c国,一个刚融入世界体系(由她老家那样的国家主导的世界体系)二十来年便尽显颓势(而这也是我离开那里的主要原因),一个第三世界国家,中间可是隔了整整一个世界啊!
。。。。。。 这笑话可真不好笑
我鼓起勇气,努力不使血压与心率齐升与随之而来的些许恍惚感显露出来,操着自认为口音还算贴近英美人的半吊子英语向一位看上去应该是新国本地人的美女问路,其实也不算是问路,我知道接下来该往哪去,只是不知道该怎么付钱,付多少,对这类事我总是十二分敏感,所以才逼得我向人求助,而我从不轻易向人求助,拜过往经历所赐。
美女好像对我的英美腔英语感到有些疑惑,让我重复了几句话,除此之外一切顺利,我道过了谢,然后开始习惯性的缓慢深呼吸,试图平复一下心情与血压,对我来说血压比心情难控制多了,至少用药物是能控制得住心情的,而血压与心率则从我高中以来便一直不受控制,叫做交感神经紊乱来着,据我所知我的病因无从得知,应该是纯躯体的,但是由此造成的功能障碍可能引发心理障碍,也有可能是反过来。反正这么多年下来我早已经习惯了,习惯被认为愚蠢懦弱,就结果而言也一样不是,所以我也从不解释,毕竟在c国无能总比身体有恙会少受歧视。胡思乱想之下我成功找到了地铁站,用刚换的大钞向服务站员工,一位狠度裔美女买了张地铁卡。
不知为何和狠度美女说话好像不那么紧张了,难道是因为她皮肤颜色深些?不过她反复问我想要几张地铁卡是啥意思啊,难道我应该一次买几张吗?而且还找给我好多硬币,还没来得及数就上了车。还有新国地铁车费太贵了,才坐一次我地铁卡里就只剩个位数余额了,艹这样搞怎么攒得住钱,我反复点着钱包里的硬币。
Ypp啊!你怎么搞的,一个熟悉的声音把我从回忆的陷坑中扯了出来,这油腻满洲腔调声音的主人是一个有着油腻光头的油腻老逼登,我叫他l哥,其实叫l叔也完全可以了,但管这么个喜欢无缘无故挤兑我,以我在c国不算长的工作经历来说,确切来说是阶级斗争我的人叫叔总感觉怪怪的。